你在中學時聽些什麼.陳昇的舊歌是否在今天泛藍起來,生命中的精靈的李宗盛原來只在記憶中完好無損.誰又曾經有種.誰又曾經雁渡寒潭.那時我們的吉他輕吟些什麼.於是,總有人又悄悄唱起:“……那一年我將背影留給你們,敲著黃昏那鐘聲陣陣,誰會遺忘營火映照的淚痕……”

唱著梁文福,是用一個怎樣的心情呢.

乾淨而憂鬱的歌.如收拾得一塵不染卻又透著寂寞陽光的房間,明亮的地板散落著一篇篇說愁的散文.你的和我的.原來有一種情緒,帶著愁悵,竟也可以美麗得讓那年十七歲的自己心疼.

低沉的嗓子下,任何情緒都是輕的.如細雨中的散步.唱著輕愁:“……愛是一面鏡妝,映照你的悲傷,多少背影在鏡中不能遺忘……”;唱著歲月:“……一種旅行叫時間,一個故鄉叫從前.黃昏車站裡 ,我們相送著自己……”;唱著愛情:“……收拾我的故事,披上我的沉默,這一次不是停泊只是經過……”。

只要一把吉他,是的,我們也可以製造出美麗的憂鬱.

當然,梁文福也不盡然是憂鬱的.在“Go east”(東方情思錄),我們聽到一些憂患與關愛,或者帶著憐憫.當然,這些情緒也曾經零零碎碎地出現過.而如果談到批判,梁文福似乎永遠脫不了他的書卷氣,你聽他的嘆息總多於他的憤慨.

他的歌詞裡常帶著他散文一貫的輕愁,而且是那種很令年輕學生感到熟悉並認同的愁緒.有時,他的歌也可以是活潑的,一如歷史考試前夕,一如小心有鬼……很自然地吸引了十幾歲卻固執地不愛四大天王的我.

當然,這些已離我遙遠.只是那年聽他的歌而泛起的情緒卻時常如一塊胎記般地提醒著我那有點酸澀的十七歲.

後記:

梁文福也寫散文和詩。<曾經>,<最後的牛車水>一直是那年的我所偏愛的,如今再見少尉提起,那種感覺竟好像是在街頭遇見分手了的初戀情人.呵.最近期的散文集是我一年半前買下的那本<自然同窗>.他已從一個愛情的旁觀者轉變成了主角.

告別了中學的日子後便很少聽他了.不知道他是否仍在唱著寂寞.

寫梁文福應該不只這些吧.關於他與新謠,關於他與心情工作室,只是今天寫的都是回憶.也許將來談到歌曲的文學性時會再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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