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
那段日子並不遠,一副說苦悶只給人說成是扮可憐的樣子。於是閉嘴了。騎著偷來的破爛腳車,沿舟山路走進人群。沒有人知道你快死了,一些笑聲落在腳旁,一雙雙高跟鞋踩在麻痺的耳膜上。一條路的每間店開著各自的音樂,混成一杯泥水,我無意識地直灌,流了一身……

歌聲:
總會遇見這麼一個人的.有一天.隔鄰的桌子.陰暗的小酒館.陌生的語言當中.筆直的對角線分別屬於完全相反的象限.

口白: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你正在尋找一個安息的地方。美麗的女售貨員機械的喉嚨呼喚請進請進來,而死在一間鞋店並不是很明智吧。會有人因為不注意而踩到你的屍體,然後他會擺出一張無辜的表情。

歌聲:
啊蜻蜓蜻蜓飛了出去.舞者走進來.無話可說的人繼續喝茶.黃昏裡一聲嘆息.沿著溫暖的空氣傳遞.應該是無意的.但也無妨.

口白:
於是便繼續走著走著,眼晴和一個陌生女孩的眼晴輕觸了又慌張逃開。

歌聲:
在彼此憂患的眼睛裡.善意地略過.無法多做什麼.四下突然安靜.唯剩一個通俗明白的歌.乘噴射機離去.

口白:
女孩在離肩膀五公分的距離經過後就愈來愈遠。一種記憶并不會就因此喚醒。而多雨的城市,星星是一種運氣,最亮的那些早被人囚禁在玻璃瓶裡,遇熱再也成不了流星,而是灰燼。

歌聲:
當所有的花都遺忘了妳睡著的臉.星群在我等速飛行時驚呼墜落.最後的足跡被混淆消滅.風把書本吹開.第八頁第九行.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決定了.

口白:
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書本上畫滿了那年信手的五角星星。線條是解構後的必然,所以我一直不敢。

歌聲:
有一天忽然我完全明白.和她.我們在各自的不同的象限裡.孤單的.無限的擴大.衰老.死掉.永遠永遠不能夠交會.

口白:
於是頭髮就從此再沒剪過了。一根頭髮輕輕落下,一種不再有人在乎的死亡式,就不能再稱為放任了。有一天可能,非常可能。

歌聲:
會的.總有一天.完全可能.有人讀到這裡.有人會問我.你是鼓還是鼓錘.哎那是愚笨的問題.而且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想說我可能遇到的一個人.一開始我是誠心誠意的.而且是悲傷的.但後來事情有了變化.事情總有一些變化.

口白:
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偷來的腳車又被人偷走了,只能徒步,只能想像自己已經乘著噴射機離去了。

歌聲:
有一天.可能.非常可能.有一天.可能.非常可能.

(歌聲是陳珊妮的,詞是夏宇的,口白是昨日的,可能是有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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